惊喜！这些动物可以帮助应对气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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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穿过澳大利亚的桉树林，就需要小心脚下。地面可能到处都是坑，上面覆盖着土堆。这种不平坦的地形是气候战士在工作的重要标志。

针鼹鼠（Eh-KID-nuhz）和其他喜欢挖洞的哺乳动物建造了这些土丘和坑洞。为了寻找食物，它们会沿途挖洞并将土壤堆成堆。这些洞洞在阻止二氧化碳（CO 2）进入空气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针鼹也被称为多刺食蚁兽，体型与家猫差不多。它有细长的鼻子和类似袋鼠的育儿袋。从颈部到尾部覆盖着刺。针鼹是鸭嘴兽的近亲，会产卵，走路时步态缓慢笨拙。这听起来可能不像是气候英雄的特质，但这种动物确实如此。

有力的爪子让针鼹能够挖掘蚂蚁和白蚁。落叶、种子、死昆虫和其他有机物会聚集在留下的坑里。大卫·埃尔德里奇说，这使这些东西与土壤微生物接触。他是澳大利亚悉尼新南威尔士大学的生态系统科学家。“微生物分解有机物并将碳融入土壤。这有助于积累土壤碳，”他说。如果没有坑，阳光就会分解有机物，向空气中释放二氧化碳——一种温室气体。

针鼹鼠只是众多帮助对抗气候变化的动物之一。

需要明确的是，动物本身无法从大气中去除二氧化碳。但通过支持健康的生态系统，它们可以促进去除二氧化碳的生物的生长。这些生物包括藻类、植物和一些细菌。

通过光合作用，这些生物利用空气和水中的二氧化碳为自己制造食物。随着它们的生长，二氧化碳气体中的碳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其他细菌可以帮助将死亡动植物中的碳转移到土壤中。这样一来，碳就不会进入空气中，而空气会使地球变暖。因此，增加有机物或土壤中的碳储存量有助于应对地球不断上升的二氧化碳水平。

直到最近人们才意识到动物可以以这种方式影响我们的气候。

有些动物保护植物和藻类免受食草动物的侵害，从而帮助它们茁壮成长。有些动物帮助植物繁殖。还有一些动物像园丁一样，照料它们所生活的生态系统。生物甚至会改变其生态系统中非生物的部分，如土壤和空气。

这些动物是研究人员所说的气候变化“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一部分。鉴于人类对气候的巨大影响，我们需要推动自然解决方案。保护动物气候英雄是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之一。

深入挖掘

针鼹鼠在澳大利亚的森林中缓慢行走，看上去似乎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它们却能移动大量的土壤，埃尔德里奇说，“一只针鼹鼠每年移动的土壤多达 8 吨。”

这加起来就有很多漏洞了。

并非所有的坑都能同样有效地将碳捕获在土壤中。在 2021 年的一项研究中，埃尔德里奇发现，树木和灌木丛附近的坑比没有太多绿地的地区的坑捕获的碳更多。“土壤表面有很多 [落叶] 垃圾，”埃尔德里奇说。“如果附近有一个坑，那么这些垃圾很可能会落入坑中。”

这些坑可以促进植物生长和碳吸收。被困住的落叶分解成堆肥，释放出养分。破碎的地面也有助于水渗入坚硬的土壤。这使种子更容易发芽。埃尔德里奇说，落在坑里的种子甚至可能免受掠食。“在某些环境中，”他说，“它们可能是种子唯一能够逃脱蚂蚁啃食的地方。”虽然蚂蚁擅长攀爬，但它们无法将沉重的种子拖上坑的陡坡。

针鼹并不是唯一能发挥这种作用的动物。挖洞的动物有助于全球生态系统中碳的捕获。埃尔德里奇指出，它们包括非洲的食蚁兽和土豚，以及澳大利亚的兔耳袋狸和袋鼠。北美的长耳大野兔和中东的野山羊都能做到这一点。这些动物挖坑是为了保持凉爽。不管它们为什么挖洞，所有这些挖洞行为都有助于土壤储存更多的碳。

照料森林

在非洲，森林象的食物从水果、树叶到树皮和树枝应有尽有。大象体型庞大，食量很大。虽然它们以数百种不同类型的植物为食，但它们非常挑剔。它们的选择给它们林木茂盛的家园带来了气候改善。

大象会吃掉一些树的叶子、果实或树皮，也会连根拔起其他树，法比奥·贝尔扎吉说道。他是瑞典马尔默世界海事大学的生态学家。2023年，他报告称，大象更喜欢速生树种的树叶。这些树将能量用于生长，因此它们的叶子富含蛋白质。

生长缓慢的树木有潜力长到高耸入云的高度。但它们只有在幼年时避免被吃掉才能做到这一点。为了做到这一点，这些树木会产生大量苦涩的单宁。这使得它们对食草动物来说相对没有吸引力。

贝尔扎吉说，大象更喜欢味道更好、生长速度更快的树木，它们会在树木还很小的时候就把它们从地里拔出来。“它们还会踩踏小树。”因此，有大象的森林比没有大象的森林树木更少。这种森林似乎会储存更少的碳。事实上，事实并非如此。

“在大象的威胁下，树木将拥有更多的空间、水和阳光，长得又高又大，”贝尔扎吉说。树越大，储存的碳就越多。通过吃掉速生树，大象促进了大型树种的生长。它们从空气中吸收越来越多的碳。生长缓慢的树木也能长出更结实、更密实的木材。这意味着它们每单位体积储存的碳比速生树要多。

大象还以另一种方式帮助生长缓慢的树木。大象更喜欢生长迅速的树种的叶子，但会选择生长缓慢的树种的果实。这可能是“因为[它们的]果实更大”，Berzaghi 说。

大象吃水果和种子。当它们排便时，它们会在旅途中“播下”这些种子。这会让这些高碳、生长缓慢的树木遍布整个森林，让森林象成为生态系统的真正园丁。

为海洋施肥

大象照料着森林，而鲸鱼就像海洋的园丁。它们不像大象那样拔除“杂草”和散播种子。相反，鲸鱼会撒肥料——而且撒的量很大。

阳光充足的上层海水中充满了被称为浮游植物的微小藻类。它们的作用与森林中的树木非常相似。它们都利用光合作用制造食物并形成新组织。它们在生长过程中都会从空气中吸收二氧化碳。

但水面上缺乏许多营养物质，例如氮、磷和铁。

鲸鱼有助于提供这些营养物质。以抹香鲸为例。它们潜入深海，直达猎物出没的地方。进食后，这些鲸鱼浮出水面呼吸。当它们这样做时，它们会从深海食物中排出大量的营养物质。

“鲸鱼粪便中含有丰富的……浮游植物所需的营养物质，”海蒂·皮尔森说。她是朱诺阿拉斯加东南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很多肥料都是氮基的，”她指出。“这些鲸鱼所做的本质上就是给海洋施肥。”

这些营养物质使浮游植物得以生长繁殖。与此同时，它们从空气中吸收了更多的碳。

它们吸收的大部分碳随后会被重新循环到空气中。但有些最终会进入深海。如果富含碳的碎片沉入足够深的地方，就会太深，以至于风暴、洋流或其他形式的混合都无法将其搅动起来。那有多深？“我们一般说是 1,000 米 [3,280 英尺]，”皮尔森说。“深水最终浮出水面需要数百年，甚至数千年。”

那么碳如何能够沉降到那么远呢？

含有大量硅藻的藻华提供了一种方法。硅藻是一种浮游植物，它用二氧化硅建造玻璃壳。随着它们分裂和生长，它们会从水中吸收二氧化硅来建造新的外壳。它们还会从空气中吸收碳。在藻华期间，硅藻会耗尽可用的二氧化硅。由于无法继续生长，它们会死亡。它们的玻璃壳非常重，以至于这些尸体现在会沉入海底。这些尸体——以及它们所含的碳——会沉入海底。

动物也能帮助将碳埋入海洋。胶状的海鞘以浮游植物为食。海鞘会排出致密、富含碳的粪便颗粒，这些颗粒会迅速下沉。最近的研究表明，这些颗粒和硅藻都可以在几天内到达海底。

鲸鱼并不直接吃浮游植物。但它们吃的磷虾、鱼和其他生物含有碳。这些碳之前是由光合作用从空气中吸收的。随着鲸鱼的成长，其中一些碳现在将成为鲸鱼身体的一部分。

当鲸鱼死亡时，它的尸体会沉入海底。这被称为鲸落，会将大量的碳输送到深海。

重视我们的动物气候英雄

所有这些动物都帮助其生态系统储存碳，无论是在土壤、植物还是海底。储存碳可以防止气候变暖。

总体而言，鲸鱼或其他动物吸收的二氧化碳量非常小，皮尔逊的团队指出。但它们以其他方式促进了整体生态系统的健康。皮尔逊说，这对于“使这些海洋生态系统更能抵御气候变化和其他压力因素”至关重要。这使得这些物种在多个方面成为气候英雄。

“鲸鱼不会解决气候危机，”皮尔逊说。“没有动物能解决气候危机。作为人类，这是我们的错，你知道。我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但通过保护动物，我们可以帮助它们继续帮助地球——包括我们自己。

对于鲸鱼来说，首先要保护它们免受船只的伤害，以及渔具中使用的线和网的伤害。针鼹鼠在澳大利亚过得很好，但并非所有的挖洞哺乳动物都是如此。我们可以“通过控制野生捕食者并为它们提供可以觅食的栖息地”来保护它们，埃尔德里奇说。-

森林象的情况也一样。这些温和的巨象由于偷猎和栖息地丧失而数量不断减少。如果它们的数量过少，就会给它们带来灾难。贝尔扎吉说，面临危险的不仅仅是大象。

如果我们失去了大象，“森林将发生巨大变化”。树木数量将过多，过于拥挤。而且它们不会是能够储存大量碳的大树。这些树木需要大象园丁拔掉“杂草丛生”、生长迅速的树种。这样其他树种就有空间长成巨树。

“我们都是相互联系的，”贝尔加齐说。“森林象通过对抗气候变化帮助世界。我们需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因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为会影响世界另一端的人民和自然。”

自 2012 年以来，艾莉森·皮尔斯·史蒂文斯 (Alison Pearce Stevens) 一直是 《科学新闻探索》的定期撰稿人 。本文的灵感来自她的新书：《动物气候英雄》（Godwin Books/Henry Holt & Co.，纽约，2024 年 3 月，104 页）。